人类自劳动有了剩余,社会开始出现阶级和阶层,生产有了分工,因而需要有文化并且可以有相对的精细和粗糙之分,于是在同质文化的中层和表层遂有了雅、俗之别。表、中两层文化覆盖着、并体现在一个民族全体人们的日常生活中。我们把经过更多加工、比较细腻、涉及人较少的文化称之为雅文化;反之,为俗文化。

任何社会文化的雅与俗往往有一种向对方靠拢的本然倾向。社会上层(执政者和知识阶层)往往向社会底层强加自己的文化(雅文化),包括将自己的文化通俗化以扩大对全社会的影响;同时,出于猎奇或调节的目的而从俗文化中汲取营养。社会底层往往出于仰慕而仿效雅文化,即所谓上行则下效;同时,俗文化又以其质朴清新吸引社会上层,俗文化的有些部分逐渐被雅化。

文化的根本性功能是调节人类在社会生活中的各种关系,包括人与人的关系、人与自然的关系、现世与未来的关系。俗文化往往是人类社会经验的总结,但却是“自在”的。雅文化是人为的,相对于俗的约定俗成,可以说是俗的“自觉”。社会组织形式脱离了部落、部族阶段有了国家以后,执政者为了维护社会的完整和稳定,往往把有些俗文化加以整理、提炼,形成雅文化。礼及其仪式的规定就是最明显的事例。

在中国长期的阶级社会中,礼是为维护农业社会等级制度、保证政权统一和社会稳定而形成的关于人际关系的行为标准。在礼的贯彻实施过程中,其中所包含的思想观念也因其具有神圣的意义而随之向四方扩散。礼既然有很强的继承性,有历时进行微调而无巨变的、体现和贯穿在礼中的观念意识,自然就成了民族文化的主导。礼属于中层文化,而且是体现深层文化最为充分、直接的部分。

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,雅与俗、礼与俗之间的互动互制是民族文化前进的内部动力。

1.下列对“雅文化”和“俗文化”的关系的解说,不准确的一项是(   )

A.雅文化和俗文化都有着自身的发展规律,都有一种向对方靠拢的本然倾向。

B.在正常的社会环境中,民族文化前进的内部动力来自雅文化与俗文化的互动互制。

C.从礼及其仪式的规定可见,有些俗文化通常经过整理、提炼进而形成雅文化。

D.社会上层向底层强加自己的文化,社会底层仰慕仿效雅文化,致使一部分雅文化逐渐变成俗文化。

“韦编三绝”是说孔子读《易》次数之多,竟把编联简策的编绳翻断了多次。此语最早见于《史记·孔子世家》。对“韦编”的“韦”如何理解?新版《辞海》的解释是:“韦,熟牛皮。古代用竹简写书,用皮绳编缀,故曰韦编。”这种说法其实是错误的。其一,现代的形声字古代常常写作假借字,汉代文献中此例不胜枚举。汉代许慎《说文》有“经,织从丝也”。许慎所用的“从”字,即今之形声字“纵”字的假借字。我们既知纵字在汉代实写作“从”,那么我们把汉人(司马迁)写的韦编读作纬编是合乎汉人用字常理的。纬编即编联简策的纬绳。因为古人常把纵横称作经纬,所以《说文》又称“纬,织衡丝也”。简书的竹简是纵向排列的,犹如织布帛的经线,编联简册的组绳则是横向编联的,犹如织布帛的纬线。据此,把横向编联简册的组绳称作“纬绳”、“纬编”是理所当然的。其二,古代简书并不一定是用皮绳编缀的。陈梦家在《汉简缀述》中写道:“所用以编简札为册者,多为丝纶,有时写作‘绳’,有时写作‘编’。荀勖《穆天子传》谓汲郡魏冢所出‘皆竹简素丝编’,《南齐书·文惠太子传》记襄阳古冢所出《考工记》‘竹间书,青丝编……’居延出土汉简册,则用麻绳。”毫无疑义,所谓“素丝编”“青丝编”都是指的丝绳。出土简册,则木简仅见用麻绳。除了“韦编三绝”的“韦”被释为皮绳外,尚不见任何关于用皮绳编联简册的记载和实物。

1.作者认为《辞海》对“韦编三绝”的“韦”字解释有误,不能作为这一观点的依据的一项是(   )

A.把横向编联简册的组绳称作“纬绳”、“纬编”是理所当然的。

B.孔子读《易》,竟然多次翻断了简策的编绳。

C.既然“纵”字在汉代实写作“从”,那么把“韦编”写作“纬编”是合理的。

D.因为古人常把纵横称作经纬,纬(韦)编即编联简策的纬绳。

偶然翻阅齐白石的画册,从中得到很大的启示。

画册中有不少粗犷的意笔和精细的工笔相结合的画幅。这类作品白石老人画了不少。它们大抵是某种植物和一两只草虫结合在一起。植物用意笔,草虫用工笔。那些莲叶、树丛,大抵像泼墨似的,粗犷豪放,好象是用大笔饱蘸了墨汁随便洒而成;而那些蝉蚱蜢,则画得精细极了,那真是刻意求工画出来的。纤细的触须、翅膀上的脉纹、虫脚上的钩齿都历历可辨。这些粗犷和细腻的笔墨结合在一起,使它们互相衬托,相得益彰。

在齐白石的画册中还有一些值得注意的现象:有一些这类的作品,只画好了一半。这一半不是人们想像的那“容易画”的泼墨植物,而是那些工笔的草虫。显然在画家的心目中,寥寥几笔的泼墨,有时要比工笔画还难得多,他要留待精神特别好的时候才下笔,不幸有一些还没画成,画师就弃世了。

粗犷和细腻,意笔和工笔概括和精巧,辽阔的背景和清晰的事物相结合,是艺术上一项重要的表现方法。以这些画为例,由于有泼墨而成的植物存在,就使人觉得那翅脉毕现的草虫不是活动在一张白纸上,而是藏身在茂密深邃的草莽和树丛中间,而这切又使草虫显得更加玲珑小巧。

像这一类的表现方法,常常被许多深知此中奥妙的人贯穿到艺术各部门中去。在表现层恋叠嶂、境界深远的画幅中,我们有时会看到一个须眉可辨的老人立在近处;在音乐中,有“四弦一声如裂帛”的音节,也有“大珠小珠落玉盘”的旋律;在戏剧中,有匆匆忙忙打斗几下就过场的戏,也有一生一旦唱它半天的精工片断……那道理,原是相通的。在文学中,这种例子不胜枚举。杜甫的诗:“两个黄鹂鸣翠柳,一行白鹭上青天。窗含西岭千秋雪,门泊东吴万里船。”前两句多么细腻,后两句多么粗犷!把这首小诗和白石老人的草虫画放在一起,你不禁惊异地发现:他们生活的时代虽然相距千年以上,所致力的艺术门类也不相同,但他们在掌握艺术法则的精髓上却是完全一致的。

有人把这道理归纳为什么“粗犷的美”、“柔细的美”之类,我认为这样的说法并不妥当。不能离开思想和素材来谈美。既概括而又细腻,这是一种艺术表现方法,至于它所达到的效果如何,就要看它所服从的主题思想和素材如何来决定了。

从这么一种重要的表现手法,我想到:

艺术要求强烈,因此概括要粗放,刻画要细腻。惟有如此,才能干净利落而又形象饱满。事物是辨证的,因此用来反映事物的艺术方法也应该是辩证的。

简要概括和精雕细刻都要求我们不惜功夫,有时在简要概括上所用的劲也许比精雕细刻还大些。

技巧问题归根到底离不开思想水平和生活积累,如果这些东西不足,还谈什么“由博返约”的概括凝练和神态栩栩的细腻加工呢!(节选自秦牧《艺海拾贝》)

1.关于齐白石老人的草虫画,下列说法与原文不符的一项是    (   )

A.齐白石老人用粗犷的意笔画植物,用精细的工笔画草虫。

B.植物是用大笔饱蘸了墨汁随便挥洒而成的,而草虫则是刻意求工画出来的。

C.植物和草虫互相衬托,相得益彰。

D.植物为草虫提供了活动的背景,使小虫显得更加玲珑小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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