摘要:1. 作者介绍: 我于1877年生于黑森林的卡尔夫市.父亲是德国人,生于波罗的海岸边的爱沙尼亚.母亲出生在一个施瓦本地区的家庭,是法籍瑞士人.祖父是医生,外祖父是传教士.研究印度的专家.父亲也曾一度在印度当过传教士,母亲年轻时在印度住过几年,从事传教工作.我童年时代是在卡尔夫市度过的,中间曾去巴塞尔住过几年.我们一家人是由几个不同国籍的人组成的,现在又加上我成长的经历:我成长在两个不同的民族和国家之中,他们各自操着不同的方言.我大部分的学校生活是在符腾堡的寄宿学校度过的,有一段时间在莫尔布隆修道院的神学院读书.我是优等生,拉丁文学得不错,但希腊文成绩一般.我不是个唯命是从的孩子.我好不容易才适应那个虔信的教育机构,那种教育的目的在于压制和扼杀人的个性.从十二岁时起,我就想当诗人,但苦于找不到正常的或者说是正式的道路.我离开了神学院和中等学校,跟一名技工当学徒.十九岁时,在图平根和巴塞尔的书店和古玩店工作.1899年底,我发表了篇幅不大的诗集,接下来又发表了一些小部头的著作,都没有引起注意.直到1904年,我发表了长篇小说,一举成功.本书写于巴塞尔,在瑞士出版.我放弃了卖书的工作,和一个巴塞尔女子结了婚,生了几个儿子,迁居乡下.那时乡村生活远离城市和文明,正合我的心意.自此,我一直乡居度日.先在康斯坦茨湖畔的海因霍芬,住到1912年;后又迁居伯尔尼郊外,最后迁居现在的住处:卢加诺附近的蒙塔格诺拉. 我于1912年定居瑞士以后不久,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了.我越来越陷入了与德国民族主义冲突的境地.自从我率先向大规模的鼓动和暴力发表一些审慎的.表示抗议的言论以来,不断地受到来自德国的攻击,辱骂信纷至沓来.在希特勒的统治下,德国当局对我的仇恨达到了顶点.然而,我在年轻一代人中赢得了追随者,他们按照国际主义以及和平主义的方式思考问题,我得到了罗曼·罗兰的友谊,这种友谊一直持续到他逝世,我还得到了印度和日本人的同情,他们和我虽远隔千山万水,但思想一致.这样,德国官方对我的仇恨也就得到了补偿.希特勒倒台以后,我在德国又得到了公正的评价.但我的著作已部分被纳粹分子查禁,部分在战争中被毁掉,一直未在德国再版. 1923年,我放弃德国国籍,取得瑞士国籍.第一次婚姻破裂以后,我独居多年,后来又结了婚,我的好友在蒙塔格诺拉盖了一幢房子,供我居住. 1914年前,我一直爱好旅游.我常去意大利,有一次还到印度住了好几个月.从那以后,我几乎完全放弃了旅游,十多年来,我从未离开过瑞士. 我是希特勒统治年代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幸存者,在这十一年里,我一直工作,写成了,这是部长篇小说,分两卷出版.完成了这部长篇以后,我患了眼疾,又因年迈,疾病日渐增多,不能从事较大部头的创作了. 在西方哲学家中,对我影响最大的有:柏拉图.斯宾诺莎.叔本华和尼采,还有历史学家J·布克哈德对我也有影响.但他们对我的影响都不及印度和中国的哲学对我的影响那样大.我和美术一直有不解之缘,但我更爱好音乐,并小有所获.我的作品里大都提到过音乐.我认为我最具特色的作品是,小说有.......里载有许多自传材料.我的政论文集最近已在苏黎世出版,书名. 先生们,我这里写的只是个简略的提纲,希望它能满足你们的要求.我的健康状况不允许我写得更全面一些. (摘自漓江出版社附文) 946年赫尔曼·黑塞获诺贝尔文学奖的表彰词:“--他那些灵思盎然的作品--它们一方面具有高度的创意和深刻的洞见.一方面象征古典的人道理想与高尚的风格. 人们已无数次地向我提出这个问题:“您最爱读什么书? 对于一个爱好世界文学的人来说.这个问题颇难回答.我一生读过数万种书.有的读过不只一遍.有的读的遍数更多.我原则上反对将某些文学.流派或者作家排除于我的藏书之外.排除于我的关注或者讲我的兴趣之外.然而尽管如此.这个问题提得还是有理.在一定程度也是可以回答的.至于我.认真想想.在任何一个民族的文学中.都会碰见一些更亲近和更喜爱的领域.时代及风格. 我一生中最常探访.了解大概也最深的世界文学的领域.是那个今天看来似乎已经无限遥远的.是的.甚至已经成为了传说的德国--1750年和1850年之间的德国,而歌德.就是这个德国的文学的中心和顶峰.在这个德国.我既不必担心会有所失望.也不存发现什么轰动事件的奢望.每一次去最古老的和最遥远的世界漫游之后.我总要回到这个德国.回到那些诗人.书信作者和传记家身边,他们全都是高尚的人道主义者.又几乎全带着大地的气息.民众的气息.特别令我感到亲切的自然是那样一些书:书中有我十分熟悉的风景.民俗和语言.有我从孩提时代起就习以为故乡的一切,在读这样的书时.我享受到了那种对最微妙的细节.最隐讳的暗示.最轻柔的韵味都能心领神会的特殊幸福.每当读完一本这样的书不得不再拿起其它书.例如再拿起一部译著或者一部缺少有机的.真正的.鲜活的语言和音乐的作品.我都会浑身一震.心里颇不是滋味儿. 然而.血统.故土.母语并非一切.在文学同样如此,超越这一切之上还有人类.常常既令我感到惊讶又令我感到幸福的是.在最遥远和最陌生之处也能发现故乡.对那些似乎最隐秘和最难接近的东西也能产生热爱.并因之变得亲密起来.这种情况.在我的前半生可以用印度的精神文化.随后又可以用中国的精神文化为证.我之走向印度人.至少还有路可循.还有种种先天的原因:我的父母和外祖父母都到过印度.学会了印度的多种语言.多少受过印度精神的熏陶.可是.我在满了三十岁以后.还压根儿不曾料到.世界上还有着一种如此美妙的中国文学.还存在一种极富特性的中国人生观和人道精神.它们不仅为我所喜爱和珍视.甚而至于变成了我的一个精神归宿和第二故乡.早先.除去.我对中国文学一无所知,可后来.未曾料到的事情就发生了.通过卫礼贤和其他一些人的翻译.我认识了一些东西.没有这些东西.我真不知该怎样活下去:那就是智与善的中国道家的理想.我对中文一字不识.也从未到过中国.却有幸在两千五百年前的中国经典中找到了自己的种种预感的证识.找到了一种精神气氛和故乡.一种我只是从自己的出生和语言所造就的世界里才获得过的感觉.这些通过杰出的庄子之口.通过列子和孟轲之口讲述出来的中国贤者和智者.他们与上述那些风格悲壮的作家恰恰相反,他们惊人地朴素.既接近民众又接近日常生活.无拘无束.隐逸出世.快乐知足,他们的表达方式永远叫人感到惊讶和欣喜.孔夫子是老子伟大的对立面.是一位礼制家和道德家.是一位立法者和卫道士.是中国古代贤哲中唯一有着几分威仪的一位,但是.在某个场合他仍被说成“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者欤! 由此而表现出了一种从容.一种幽默.一种质朴恬淡.在其它任何文学中我再找不出类似的例子.我现在经常想起他的这句话以及其它的一些语录.也包括在我观察世界形势和聆听某些近几年或几十年意欲统治世界.完善世界的人物的言论的时候.这些人行动有如伟人孔子.但在他们的行动背后却缺少“不可为 的自知. (黑塞 杨武能译杂志 1990年第12期) 与书为友 德国著名小说家黑塞以为题.写过一篇短文.他以为.“就善读者而论.读一本书就是去了解一个素昧平生者的德性和思维方式.寻求与他相知.尽力赢他为友. 而当读者一旦与书交上了朋友.他就在与书发展.深化感情的同时.当然地提高读书的效益.自觉地改进读书的方法.看来黑塞是反对由名家规定书单的.他指出:“各人只能根据自己的需求和喜好慢慢地积累书籍.正如他为自己挑朋选友无二. “纵使有益的指点和友好的引导使之可能.无论老幼.每人仍应在书国自辟蹊径. 他的短文扣紧一个“友 字.结尾充满感情:“谁读书如恋友.书中真旨就将自行显露.与己融为一体.他所读之得就不会飘逝而去.荡然无存.而是如挚友之所能.同他朝夕相处.相依为命.为他带来欢乐和慰安. (吴希义 杂志 1984年第10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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